北极跨栏鸽手(兔子小千)

专业在冰冻区产量,脑洞奇葩,如同黑洞。

【恶灵附身】the Ghost of BACKBONE 7(ALL Seb)

  • 章三·耐心等待

        无灯的漆黑山区,只有月亮和点点星光给人以略微的光明。无力地勉强睁开眼,Sebastian依稀看见了自己的胸口蹲坐着一个黑影,而它/他的重量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唔嗯……』他发出闷哼,想要坐起身,或者至少把那该死的家伙赶下去。他以为他可以成功,毕竟就外形来说那只是只猫而已。但就在他眨了眨眼的瞬间,猫变成了人,变成了一个至少150磅的沉重巨山,还是拿着刀的那种。

        『早上好~』那人有礼地问候。如果刨去现在的天空分明是夜晚,而他的刀还抵在Sebastian的咽喉上,屁股毫无顾忌地坐在伤者可怜兮兮感觉快要折断的腰上,脸则凑得近到让恢复了正常视力的Sebastian双眼无法清晰聚焦的地方,另一手手指还在那道曾经被他划开的伤痕上磨蹭的话,还算是有些礼貌。

        『Fuck! 给我滚开!』愤怒的前警探试图大吼,但嗓子里泛滥的腥甜气息和疼痛让他只能发出一种嘶哑的气音。即使用尽吃奶的劲儿,也被压得死死的动不了半分。『有种就不要用什么作弊的方式,用拳头说话啊!』Sebastian不服气地嚷,仗着他从那个曾经暂居过的身躯上感到的无力,就盲目地推断对方是一个体力上的普通人。

        于是接下来的五分钟里,丢掉了武器、放弃了闪现的两人玩起了围着一棵树转圈跑的猫鼠游戏。至于游戏只进行了五分钟,不是因为发生了意料外的突发状况,而仅仅是Sebastian完完全全跑不动了而已。说实在的,短跑他还有自信,要是长程追捕的话,他就全靠潜伏,然后来个出其不意。在过去的警探工作中他一直是这样,属于坚持不过五分钟的猎豹型选手。他过去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直到此刻才感到了后悔。

        就在他停下弯腰喘息的当口,Stefano早已经跑到他的面前,就等Sebastian抬头的那一刻,他撩起腿一个横扫就把这位劳累不堪的警探放倒在地,又恢复了一开始的仰躺姿势。

        Sebastian气呼呼地合上眼睛任人宰割。反正就是个噩梦,他想,反正他现在还在别人的身躯里半死不活地躺在荒野里,又或者已经死了。

        重新又压回他身上的敌人勾起了嘴角,然后在随后远方照来的手电光中变回了黑色的野猫。

        『喂!醒醒!坚持住!』陌生人的声音在Sebastian耳边响起。眯缝着眼,他看见有一束刺眼炫目的光照在他的脸上,而另一侧的草丛里,一只普通的黑色野猫正被这路人和他的手电吓得窜到很远。

 

 

        『你好,克里姆森警局刑侦办公室。』猛然响起的电话铃打破了狭小空间的宁静,熬夜加班坐在桌前翻阅案卷的警队探长拧了拧眉头,接起电话。在对方开口前的一刻,他以为这又会是一桩普通的纠纷斗殴事件,又或者是盗窃,要不就是又有哪个不安分的吸毒份子抢了街头便利小店的收银机或夜归人的皮包。

        『Oda警官?』对方似乎是从巡逻车通过警用电台转接打来的电话,地点应该是信号不佳的偏远地带,因为从听筒里传来的话音时断时续,并夹杂着嘈杂的干扰音。

        『是的。出了什么问题?』从大叠的文件里抬起头,Joseph已经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没等对方回答,他已经急急地站起了身,从椅背上拿了挂着的外套。

        『我在……公路上常规巡视,看到路边……里有人。基本确认是……失踪名单里的一人,应该是叫Stefano Valentini。』电话里是巡警想要用提高音量来保证通话能被听清的汇报声。

        『人怎么样?』Joseph用肩和脸侧夹着听筒,一边腾出手来穿上外套,带上配枪,固定好警徽。

        『情况不好……但还活着。已经送医院急救了。』

        『把医院地址发过来,我马上去。』挂上电话,JosephOda飞奔了出去。这是他三年以来终于又获得的仅有的机会。一个在莫比乌斯相关案件中“失踪”的受害人,竟然活着出现。对于曾经从莫比乌斯灯塔精神病院实验室逃出的唯一幸存者的Joseph来说,这无疑是抓住证据,为一举捣毁这个组织铺路的关键。

        『Seb……我一定会抓住他们的。』握紧了警车钥匙,Joseph按动电梯按钮,下降到车库中。

        隔着重症监护病房的玻璃,看着医务人员在里面忙碌,而刚被推出手术室的受害人头部包裹着纱布,脸上盖着氧气面罩,浑身插满了各种管子和仪器。由于他尚未醒来,Joseph只能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待麻醉过去,一边翻看着到手的受害者档案资料,和急诊及手术医师记录的详细病例。

        Stefano Valentini曾是一位颇有名的战地记者,他的作品多次在国内和国际上获得奖项,但业界对他业务水平之外的评论却不怎么好。两年前的某个阵地上,他的头部被流弹碎片击中,虽然经当地医院全力医治而逃离了死亡,但碎片仍然没有被取出。由于碎片压迫神经,严重影响了他右眼的视力,他不得不从战场上退出,成为了一个拍摄尚杂志拍摄封面和各种奢侈品广告的摄影师。

        六个月前,他的签约模特中的一人被发现陈尸在外,一时各种报道猜测四起。甚至有人匿名在网络上指责Valentini就是凶手。之后,Valentini接受采访时又被爆出了不当的言论。“对于可怜的已经逝去的女士,他竟然说出‘幸好我在之前就拍下了她最美的时刻’这种冷血残酷的话。”报纸头条案件相关的报道上,刊登出了这样的句子,越发给了这位摄影师巨大的压力。

        随后他几乎接不到任何工作,之前签的约也都被纷纷告拒。除了网络,各大报刊、杂志也纷纷加入了怀疑他是凶手的行列。他开始足不出户,没有人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关心。

        一个月前,他公寓的电费账单逾期,相关人员前往催款时发现家中无人,之后多次前往均未见有人,于是向警方报案。在对其住宅的调查中,警方查获多封疑似来自莫比乌斯的邀请信件。而在Valentini的邮箱里也还保存着最后一封发往未知邮箱的邮件,内容是“我决定接受邀请,加入你们的计划。下周我将如约前往”,时间是21天前。

        一周后,警方正式宣告StefanoValentini失踪,并将他加入了相关的“特殊名单”,这意味着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他必然死了。

        但他还活着。

        脱下眼镜擦了擦,Joseph流露出的不仅是熬夜的疲倦,还有深埋的悲伤。能证明莫比乌斯罪恶的证人奇迹般地还活着。可他最重要的友人却死了,在三年前的灯塔医院里,而那时的他只能昏迷地躺在那里,在Stem系统的操纵下做着无边的噩梦。

        Joseph不知道当时是谁救了他,将在场的莫比乌斯工作人员全部击杀。当他醒来,可却无力带走的友人尸体,只能独自离去时,留在他心底的是全然的哀伤和愤恨。

        现在机会来了。

        他看着其中一个医生走向他。『病人已经醒了,不过意识不一定完全清醒。你可以进去问一些问题,但如果病人情况有变,谈话就必须要终止。』

        『好的。』他点了点头,收拾好手里的纸张,推开病房的玻璃门。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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