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跨栏鸽手(兔子小千)

专业在冰冻区产量,脑洞奇葩,如同黑洞。

【恶灵附身系列】半AU 遗落之境2(ALL Seb)

        『那么其他这几个呢?』带着一些不耐,询问者很快地打破了塞巴斯蒂安的沉默和胡思乱想,一次指点了几张被连续排列在一起的照片。其中就有霍夫曼和奥尼尔。

        『我也不确定他们死了。』警探有点气呼呼地回答。

        几个像是见习的工作人员在后排忍不住悄悄笑起来。没有内置的通讯设备,隔着防化服的头盔,塞巴斯蒂安应该无法听到他们发出的声音,但他依旧能够“听见”那种代表着“笑”的振动。

        领头的负责人翻了个显而易见的白眼,继续说道,但声音里却没有包含着任何感情的起伏,没有因为警探和下属的无礼而愤怒,也没有想要获得有用信息的焦急,什么都没有。他仿佛就是一个机器人,播放着别人的问询。『你看到的这三个人,他们都是在自己家门前被发现的,没有人看到他们是如何到达那里的。而且和你一样,他们也都同样失去了回来路上的记忆。还有乔瑟夫,不过他是在警局门口出现的。你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和共同点,才会以同样怪异的方式回来。』

        『那之前返回的人呢?比如基德曼。』塞巴斯蒂安有些不明白,审问者口中所谓“回来的方式”有什么奇怪。从意识世界剥离后,人肯定有一度的失神状态,而制造这些实验的莫比乌斯人员很可能还使用了镇静剂,然后把他们丢在路上。他好奇的是,既然在精神世界中的重伤并不会影响人的肉体的话,为什么那些“变异”了的人都没有回来呢?在他看来,他们最多大概是疯了,还不至于“死”。

        『她是唯一一个从门回来的人。』负责人的回答更加深了塞巴斯蒂安的不解,但对方没有给他任何进一步问下去的机会。只是丢下一句,『建议你晚餐的时候与他们多说说话,可能你们都能想起些什么。』然后带着那一大波的跟随者离开了。

        约一个小时以后,在塞巴斯蒂安的再三要求下,他获得了探望乔瑟夫的短暂许可。

        当他走进那个安置了无数监测设备的医疗室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了一阵手足无措。他从来没有看望过一个失去意识的病人。通常地,他只是在医生通知了案件相关者已醒来的情况下,前往询问案情罢了。而此刻,他能做的只能是地拉着友人微凉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然后傻乎乎地对着陷入沉默的空气说着“一定要好起来”诸如此类毫无建树的祈祷词。

        下一刻,他感觉到那只手抖了抖。

        仪器们疯狂地发出刺耳的警报,弄得惊慌失措的塞巴斯蒂安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然后被随后赶来的全身包裹在防化服中的医生们推搡着轰了出去,便再也没有了乔瑟夫的任何消息,哪怕他兜兜转转,找到所有看上去像是医务人员的家伙问了几乎有近百次。

        他只能挫败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直到饥饿感彻底击败了他,才带着咕咕直叫的肚子走到对面的大厅里,领取他的晚餐。

        『嗨!这儿!』当他托着盘子企图走向角落的座位时,靠近走道的霍夫曼叫住了他,并在他开始沉默地进食时,滔滔不绝地低声商议起来。而加入这场讨论的,还有坐在一起的奥尼尔和史蒂凡诺,真是一个令人感到万分奇怪的组合。

        『你会参入下一次的探索队吧?』霍夫曼遮住嘴悄悄问。

        『什么探索队?』在被三人凝视了约半分钟后,一头雾水的塞巴斯蒂安不得已地出声反问,带着举到嘴边的玻璃杯。

        『就是进入X区,目标为勘测闪光发源地的灯塔的探索队啊。』霍夫曼的语气明显对于他的无知有些差异。而奥尼尔则是非常紧张地甩着手,示意他赶紧放下杯子,就仿佛那杯子里住了条蛇似的。

        被奥尼尔的动作分了神的塞巴斯蒂安愣在那里,脑子里对刚才的对话只留下了“灯塔”这一个有用信息。『你是说灯塔精神病院?』他问,一边怀疑地看着杯子里,揣测着奥尼尔是不是在暗示他,那些审讯者们在水里下了镇静剂或者东莨菪碱(吐真剂)之类的。

        『这么说也没错,它底下的建筑很久以前是家精神病医院。』霍夫曼点点头,『如果你也加入,我们就被允许向你透露并一起讨论一些更深层的东西。你知道的,就是那里发生的所有怪异的事。』她耸着肩,把满满一汤匙粥送进嘴里。

        『为什么莫比乌斯还要继续这个该死的项目?探索一个把人的脑子都连起来组成的疯狂意识世界到底有什么意义?』塞巴斯蒂安搁在桌面上的手紧握着拳头,斥责着,并发出愤怒的嘶嘶声。他能理解那个疯狂嗜杀的疯子摄影师为什么想要回去,或许能明白作为莫比乌斯下属的心理医生的霍夫曼不得不回去,但奥尼尔?他不懂,当时那个被变异者吓得屁滚尿流什么都不顾,一心只想要离开的奥尼尔,又是为了什么而自愿回到那个噩梦里。哪怕他发现那只是一个不会伤害到肉体的噩梦而已。

        『意识世界?』先前一直在观察他的史蒂凡诺,摆出一脸他从未见过的惊讶表情,『你认为那是大家意识里的世界?一个集体噩梦?』

        在塞巴斯蒂安说出“不是吗?”的反驳之前,霍夫曼却又张口吐出了一个他听不懂的单词。『深度催眠后遗症。』她说。

        『什么?』

        『深度催眠后遗症。』霍夫曼又重复了一次,『在进入X区域外围的“泡泡壁垒”时,为了让进入者不会因为突然看见区域内一些超出意料或常识外的东西而精神崩溃,队伍里的心理专家会对其他成员进行催眠。』

        『比如?』塞巴斯蒂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急切地问。

        『比如暗示你,那些你所看到的诡异的东西都是幻觉,又或者更直接,告诉你你所进入的是一个意识的虚拟世界。』在小声述说的同时,霍夫曼不断地回头四处张望。

        而塞巴斯蒂安则是瞪大眼睛暂时无法消化听到的所有一切。

        『我不能再跟你说下去了。』在接到下一个问题前,霍夫曼急急地从位置上站起来,『他们在监视所有人,为了维护X区的秘密。如果你想要知道更多,就提交加入探索队的申请。明天早上的队内讨论会上,我会再跟你讨论。』她拿起尚未吃完的餐盘走了开去,然后把剩下的食物倾倒在了不远处的分类垃圾桶里。

        奥尼尔也跟着站起来,『记得喝水要快。别一直拿着杯子。』留下了两句并没有什么联系,听上去如同精神病患者的窃窃私语的句子。

        两人走后,塞巴斯蒂安以为自己能安安静静地整理一下思绪,思考一下他来到这里后听到的所有令人惊讶和不解的事。但史蒂凡诺却没有他想象的那样离开,而是摆出像是旧友而不是敌人,至少是曾经的敌人的那种态度,与他攀谈了起来。

        『别理那个胆小的傻子。』他冲塞巴斯蒂安挤了挤眼,『就像那个女人说的,周围到处都是监控,如果他们会想到注意这点,』他停顿了一会儿,用塑料叉子优雅地叉起一块几乎已经不成型的土豆,送进嘴里,小心咀嚼,然后吞咽下去。『那他们早就发现了。就像门口枫树左边第六根枝桠上,倒数第三片叶子,一直没有变红。但谁会注意到呢?他们只会盯着我们的脸,臆测我们有没有在撒谎。』他说着笑起来,右手故意在警探的面前不断摆弄他那只玻璃杯子。

        『够了!』被惹到不耐烦的塞巴斯蒂安伸手打了对方的手腕。可下一刹,却被他透过玻璃杯和水的所看见的,那完全颠倒的画面所震惊。他看到那被折射后有点扭曲的影子里,史蒂凡诺的手打了他的手腕。就两人面对面而坐的位置来看,那或许是史蒂凡诺的手,但一晃间他还是觉得那只手上带着个戒指,就像他自己的那枚一样。

        『嘘。』在他尚未反应过来而作出任何愤怒以外的表情的时候,史蒂凡诺对他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就像那女人说的,申请入队,明天我们可以深入探讨一下这些问题。』起身离座时,他又对着警探眨眨右眼,『或者你也可以选择晚上在厕所里深入探讨。你猜他们在厕所里也布置了探头了吗?Seb.』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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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电影里,当你把播放停下来仔细看那个画面的话,还是挺诡异的。但没人说的话,不一定会注意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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