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跨栏鸽手(兔子小千)

专业在冰冻区产量,脑洞奇葩,如同黑洞。

【刺客信条】伦敦1888 章4.2(半AU,LE)

       当那个唯一竞价者举起手的时候,Ezio将目光向那里瞥去。要知道在这行里行走的“艺术品商人”们,没有一个会在“略微”有名的“da Vinci大师作品鉴定家”无动于衷的情况下,下手买下连仿冒签名都没有的“名画”。这时候会竞价的只有拍卖行的托儿,或极度愚蠢的家伙,还有就是……
       Ezio愣在了当场,并且愚蠢地猛站了起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如若是旁人,可能立刻就会因为尴尬变得面红耳赤,但Ezio却能脸不红心不跳地在下一刻圆下场去,并将那个黑心的拍卖行主持者弄得无地自容。当然地,他还帮了“那位单纯的喜爱艺术品的先生”一个大忙。
       『没有人觉得这个价格有点坑人吗?!』他大声向着所有在座参与竞拍的人和旁观者说道,『即使是一位优秀画家的作品,现在的价格是多少,我想各位都很清楚。而这位主持人显然是想要利用一个毫无证据的假说,找人哄抬价格,未免有些有辱行规。』他毫不避讳地直接撒谎。
       『因为那位先生很喜欢这幅画,就作出如此下作之举,一点都不像大型拍卖行的所作所为。这让我们今后如何相信贵行的报价和鉴定?想必不会有人再继续在这里举牌购买了吧。』他说。引得满场议论纷纷。
也许是因为心虚于请托抬价,也可能其实拍卖行也并没有这幅画确为大师作品的坚实证据,拍卖主持人慌了起来。
       『如果其他竞买人没有意见,就依照底价30磅,给这位先生。』他伸手指向咨询侦探,然而后者已经彻底地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那个在场上大放厥词的家伙身上了。
       在幕后急的六神无主的拍卖行主人的示意下,主持人擦了擦额上流下的冷汗,『20,20磅。』他改口道。
       『你知道伦敦银行大厅里那幅比人还高的油画购入价是多少吗?5磅,才5磅而已。』Ezio双手抱胸,眯着眼睛。
       主持人又慌忙地去看幕后,然后再次调低了价格,『5磅,就5磅。』
       『开玩笑吧,那副多大,这还没有手臂宽。』摆出一副混蛋商人的作派,Ezio纹丝不动。
       『4……』
       『2磅,不能更多了。』在主持人还没说完,Ezio就猛然打断了他。
       『该死的!好吧!你这个恶魔混蛋!』拍卖行主人终于忍不住从布幕里钻了出来,愤怒地大吼,『你赢了,2磅拿走。但不要让我看见你和这个人』他瞪视着咨询侦探,『合伙来骗我!我会盯着的,防止你们倒卖它!我保证没有人敢从你们手里接手这幅画!』
       Ezio耸了耸肩,抛出钱,取走了画,并把它塞到依旧是出神状态的咨询侦探手里。
       『噢……Ezio』满含感激的画家无意识地发出轻叹。

       待到Arthur从人群中挤出来时,看到一手抱着油画的咨询侦探已经被拉着上了一辆街边的马车。他几步赶了上去,听到的却是那滑头的商人急切地献殷勤的声音。
       『亲爱的Leonardo,请允许我送您回去。』
       Arthur压抑着瞬间涨起的想要主持正义的心,把『Auditore先生,您不是真的打算把这幅已经属于这位先生的画骗回去吧?』的发言咽回嗓子眼里去。
       因为他看见了可怜的Piero侦探早已将他的谨慎和逻辑思考统统都抛进了泰晤士河里,正用一种仿佛坠入了爱河的迷恋眼神紧盯着身边的年轻男子,这条狡猾的蛇。
       Arthur看出了这画作对于Piero来说并不一般,而作为与画上之人至少有八分相似的商人Auditore想要从他那里套取点什么,大概易如反掌。而Arthur去阻止一个被情感束缚的人犯傻,简直是螳臂挡车。他摇了摇头,看着马车关上门,驶走了。

       一路上,Leonardo一直紧紧地抓住Ezio,那怕这有些不符合一位绅士该有的礼仪。他生怕眼前的人只是一个梦,会在他松手的一刻变成泡沫。而Ezio也没有拒绝,没有像曾经他们坐在一条长凳上时,刻意地与他保持距离,他甚至也抓紧了Leonardo手,仿佛他们正在逃亡之中。
       『Ezio,我的朋友,你可得和我说说,这些年你都发生了什么。』Leonardo最终从那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开口说。
       『当然,Leonardo,当然。』刺客大师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我猜我们也许可以一起吃个晚饭,好好地聊一聊』。


       宽敞的公寓里,原本那副被固定在二楼楼梯转角的油画,被卸了下来,由那位大师作者指挥着,被Ezio小心地搬到了公寓的私人客厅里,与那副仅用2磅就买下来的名作挂在一起。
       『哇哦,你这里可真棒!』劳动过后,Ezio懒洋洋地瘫坐在沙发里,环顾四周,发出感叹声,『这低的租金就能租到这样的房子,简直是天堂。我那破屋子比这儿小,还比这儿贵,并且它还•漏•水!』他特别强调了最后几个字,把那墙角的一小块潮斑,硬生生夸大成了下雨就要拿桶接水的程度。
       不出所料地,总是那么愿意出力相助的Leonardo又一次提出了“建议”,『其实这里还有一间屋子没租出去,和这里是共用客厅的。我可以问问房东太太,她正愁没有客人租。要知道我总是喜欢在家里搞些实验,所以没有人愿意和我一起住这房子,感谢房东太太没为此把我轰出去。』
       『哇哦。那我真是感激不尽了。』Ezio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一般,瞬间从沙发里蹦了起来,摊开双臂,获得了一个结实的拥抱。
       『你知道的,我一直很乐意提供帮助。更何况,有你住的话,有些东西保存起来更安全一点。』Leonardo转向那副刚从楼梯半公共区域搬动过来的大幅油画,『我把那样你藏在我这里的东西做了点改变。』他抚摸了一下画面,暗示道。
       『你在上面画了这幅……嗯……我的样子?』Ezio的耳尖略微泛红,显示出他隐藏的羞涩。
       然而Leonardo听出的却是另一个重点,『不,不,不。我亲爱的朋友,我当然没有直接在上面画,我在上面小心地覆盖了一层画布,而且做好了防水和防油。相信我,你完全可以不用担心,它没有遭到任何破坏和污染。这样做只是为了更好的伪装而已。』
       Ezio歪了歪头,作出无所谓的表情,『噢,我当然相信你,Leonardo。那就这样放着?』他挤了挤眉,似乎有些顾虑。
       『我明天就着手把它剥离出来,毕竟我买的那幅新的以后,难免招人耳目。』大师点点头,表示出对于Ezio的忧虑的赞同。
       『那下一步呢?藏在什么位置更好?』Ezio在房间各处探视了起来,一块干净整洁的泛黄亚麻布匹,该如何完美地融入这间屋子,又不会给任何进入的贼人或其他访客留下万分之一可能好奇的印象?Ezio思考了起来,转而将目光看向了窗帘。『嗯,颜色不对。』他小声咕哝说。
       『你觉得一张床单如何?』Leonardo回答。
       『哇哦,这可真是……』看着老友那双闪闪发光的眼睛,Ezio硬是把他的脑海中一大堆针对于床单的不怎么合适的遐想塞回肚子里去,选择以一种夸奖的口吻出声,『真是好主意呢。』他说,但目光还是紧盯着里屋的那张看起来还算宽敞的寝具。
       『那我可得忙碌起来了。Ezio,你能帮我弄点儿材料来吗?』大师欢快地开始在一张纸上疯狂地写着什么,『一些松节油、酒精,我的刮板和排刷也需要换新的才行。啊,还有你搬过来的话,我可得添置一些新的东西,茶具和餐具,啊还有什么?』他把帽子从头上拽下来,挠乱了自己的头发,显得十分焦躁和慌乱。
       『你大可以慢慢来的,Leonardo。』依旧年轻的刺客在沙发里翘起了二郎腿,小口地啜着老友端来的咖啡。
       『这可不行!』大师把书桌上的文件推得一团乱,『得在你搬进来前就准备好。』他回头看向Ezio,『你什么时候能收拾好,然后搬来?』
       刺客大师耸耸肩,『我无所谓,打包最多三个时辰,说实话,要是快的话,我明天中午就可以。』
       『那我可得快一点儿。』Leonardo一边咕哝,一边团团转起来。
       『天哪,Leonardo,你大可不必如此。我可以慢一点搬的,你不用如此着急。』Ezio感觉内疚从胃部升腾上来。
       『不,我的朋友,不。明天中午,这很好。真的。』Leonardo对他真诚地笑着,『我就是这样,想起什么就要马上做,不然我也会坐立不安,睡不着的。』

       时钟滴答作响,Leonardo还在忙碌地把一条条内容加到纸上,而Ezio却早已抱着靠垫,歪着脑袋睡着了。壁炉里的火焰烧得正旺,屏蔽了屋外的严冬。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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