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跨栏鸽手(兔子小千)

专业在冰冻区产量,脑洞奇葩,如同黑洞。

【虐杀原型】分裂11(Mercer&Heller友情向)

       Heller实在太累了。他倒在客厅的沙发上,陷入熟睡,甚至打起鼾来。时钟走过了约莫两三小时后,他开始做梦。

       梦里他似乎忘记了现实中发生的一切,仅仅是作为一个普通的父亲。他在学校老师的急电下才知道女儿突发疾病被送往了医院,然后在他风疾火燎地赶去时,看到的却是女儿在重症监护室中浑身插满管子,连接着各种仪器的样子。

       他想要进去近距离地看看Maya的样子,抚摸她的小脸,告诉她一定要坚持下去,会好起来,但日复一日地从来没有得到过允许。那些人总是将他隔绝在玻璃门外,也不曾带给他任何关于女儿的好消息。

       通过观察窗,他远远地看着女儿躺在病床上,那姿势仿佛只是睡着了,但脸色却是煞白得吓人。如果不是仪器上的心跳呼吸显示,胡思乱想的Heller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已经离他而去。

       到了第三周的周末,心急如焚地担忧着Maya的Heller作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他要偷偷地潜入监护病房中,哪怕只是看女儿一眼。他在医院晚间人员少的时候,乘机溜进工作人员的更衣室,偷了一件隔离病房医师穿戴的防护服,并且带上了帽子、手套和口罩,一来可以掩人耳目不被发现,二来也是为了尽量不把病菌带给他虚弱的女儿和其他病人。

       一路躲开摄像头,Heller来到了曾经无数次站立着凝望的监护室门口。然而令人差异的是,里面的灯竟然全部暗着,甚至连心电监护等仪器屏幕的微弱亮光都没有。Heller把脸贴在玻璃上向内窥视,想要确认里面的情况,到底是医院将病房做了搬迁没有通知他,还是他自己因为紧张而找错了位置。

       但事实是,两种都不是。真实的答案要比Heller所能想像到的更加恐怖千万倍。当他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之后,用偷来的门禁卡进入房门的他看见了最最渗人的一幕。

       所有的病床都空着,仪器的接线端都像是密集的蛛网一样缠结在床单上。而病房最里面视线的死角,还有一个秘密的房间。透过玻璃门,Heller发现一侧的角落里安放着二十来个冰柜,每个里面都似乎躺着一具尸体。Heller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一个非常不好的念头在他的脑海里产生——他的Maya死了,正躺在那里。

       他跌跌撞撞地打开第二道门,却被门侧墙壁上悬挂的东西震惊在原地无法动弹。那里按照人类的生理分布,悬挂着22个人的整套人体器官,而下方的机械泵正源源不断地向这些器官里输送着液体。随着泵机的旋转,心脏们竟然还在有节奏地跳动着,肺脏也随着另一根透明管道压送空气的节律收缩。

       极度的寒冷感将Heller包围,仿佛他身后的所有冰棺都同时被打开了,然后冒着冷气。

       他连滚带爬地冲到冰柜前,果不其然地在其中一个里看到了他的女儿。他明白过来他们不让他探视的真正目的,不想让他发现那些躺在病床上插着管子的其实都是一些尸体。

       Heller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也不想明白。他的情绪崩溃了。毫不顾忌会被人发现,他痛哭着将女儿从冰柜中抱了出来,并疯狂地将标着他女儿名牌的放置悬挂着她的器官的玻璃罐击碎,将内脏重新塞回她那被划开的身体里。

       他的手沾满了滑腻的液体和凝固的血污,但他没有停止这发疯一般的举动,他希望这样Maya就能活过来,尽管他明知道这完全不可能发生。末了用医用胶带粘起了那孩子敞开的胸腹,Heller顺着逃生通道将女儿抱回了自己的车上,带回了家。然后,他便带着全然的绝望倒在自己的床上。

       他多么希望这只是噩梦,而他睁开眼时,Maya依旧好好地活着。

       Heller的祈祷成真了。

       他猛然睁眼,看见了他的女儿正站在他的床头,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无论他怎么询问或呼唤都不出声。而当他忧虑地向她伸出手时,她用一种毫无感情的语调幽幽地开口。

       『My son. 』她说。

 

       Heller冷汗淋漓地醒来,从沙发上坐起身。而他正默默盯着电视机的女儿,转过头来凝视着他。

       他想起来,他带回Maya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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