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跨栏鸽手(兔子小千)

专业在冰冻区产量,脑洞奇葩,如同黑洞。

【恶灵附身】the Ghost of BACKBONE 9(ALL Seb)

        一周后,Joseph依旧没有接到任何电话。但他并不在意,他已经掌握了这个可疑证人的不少信息,甚至怀疑起了这人的身份。

        这真的是Stefano Valentini吗?虽然医疗记录显示吻合,外貌也十分相似,但据他的观察,这人的举手投足之间与原来影像资料中的那个Valentini相差甚远。究竟是大脑的损伤改变了他,又或是……他会是莫比乌斯派来的伪装者?

        可是单纯以假冒身份来解释,又会出现更多的疑点。通常地,伪装者会很注意自己的形象和动作,需要与原来的正牌货完全相同,至少在人前他们会十分重视这一点。可眼前的这个人却不同。

        他坦然地在病床上用右手熟练地进食。但许多影像新闻显示,Valentini在执笔和摄影时惯用右手,却在而几次参加名人宴会的视频里,都始终是以左利手的习惯方式进食,与眼前的人显然不同。

        还有就是发型。无论是作为战地记者,还是时尚杂志摄影师的Valentini都保持着偏分的长刘海造型,就像那些喜欢独树一帜的明星一样,额头前的头发几乎要盖住眼睛。而现在这个人似乎更像是痛恨那些头发会戳瞎他的眼睛。在Joseph观察他的短短半小时里,他就已经用手把它们统统撸到脑后数十次,但无奈总有那么一两小撮头发不怎么听话地在下一秒就落回原处,在光洁的额头前摇摆。

        Joseph眯起眼,另一个人的幻觉在他的眼前无法挥散,那人也有着同样的习惯和动作,甚至他的发胶和刘海也同样地不怎么合作。

        那一天,Joseph再度失眠,直至凌晨时分才在寒冷和孤独的包裹下坠入梦境,而梦中,他似乎又回到了Sebastian尚在的往日。可那绝对不是一个回忆旧日时光的美梦。

        梦境里,他与Kidman坐着巡警Connelly的车,一如那日他们去往灯塔精神病院,不同的是,前排的副驾驶位置上没有了Seb。而他正在精神病院的大门口向他们的车招手。

        Connelly把车停了下来,Seb打开了副驾驶一边的侧门。就在这时候,Kidman像是知道些什么一样,神情诡异又慌张地也打开自己这边的门,跳下了车,什么也没说独自往医院的相反方向逃走了。

        Joseph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一时摸不着头脑。而Sebastian就在这一刻上了车。当车门被关上时落锁的轻巧“咔嗒”声响起时,一切都突然改变了。先是电台里出现的尖锐嚣叫刺耳得让人头疼,然后这种疼痛进一步扩散了,仿佛遍体都有什么东西在灼烧,连视野前也变成了一片血红。勉强地抬起头,Joseph看见掌握着方向盘的Connelly也同样痛苦地扭动和抽搐着。更可怕的是,他的脸部和四肢,所有能看见裸露皮肤的地方,都开始溃烂,他的头歪向一边到一个绝对无法存活的角度,而另一侧的肩膀则膨胀起来,变成了一个畸形的肉瘤。

        Sebastian看起来还好,除了一手捂着耳朵以外一切如常,他正奋力地与Connelly争夺方向盘的控制权,好让车不要立刻就撞到路侧的隔离墩上。『What the hell's going on!』Joseph依稀听到他暴躁地在怒骂,可即使想要去帮他一把,但事实情况是他也已经自顾不暇了。

        Joseph低下头,看到自己带着手套露出一节的前臂皮肤上,也长出了和Connelly一开始出现的同样的脓疱。随即地,这种肿胀感顺着胳膊蔓延到了脖子和脸。他开始逐渐地失去意识,只听到了Sebastian正大叫着喊他的名字。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小会儿。Joseph猛然意识到自己早就脱离灯塔精神病院的Stem系统很久了,现在只是在做普通的噩梦而已。他告诉自己要醒过来。可他睁开眼,却仍旧在梦里。

        他看见Sebastian在前方不远的地方一个人走着,奇怪的是,他就像在一个倒转的传送带上行走一般,看似在向前,可他与Joseph之间的相对位置至始至终都没有变动。他就这样以前进的步态在那里原地踏步。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一片黑暗的世界逐渐变得亮堂,黑色水塘一样的地面变成了Joseph熟悉的警局办公室地砖,周围出现了墙壁、办公桌和桌面上凌乱的一切,全部都是Sebastian曾经在的时候的样子。

        接着,Joseph仿佛是在看一场没有屏幕的电影,即使他依旧坐着,视点却也还在跟着Sebastian的背后移动。他看到Seb出了警局的门,在道路上拐了几次便来到了一个街区。Joseph还记得,那是他俩尚是巡警时所负责的地方。诡异的是,并不是先有道路和街区,Sebastian才走过去;而是这些地方犹如话剧舞台上的临时布景一样,在Seb到来、走过时才一一有序地逐渐出现。

        『我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却无法关上他。』

        Kidman绝望的声音骤然在Joseph的身后响起,像是一种末日宣告。

 

        下一瞬间,Joseph从家里的床铺上惊醒了,冷汗湿透了他的衣衫。

        自从他从灯塔精神病院脱出后度过了最困难的一段日子,接受心理医生治疗的他终于开始渐渐地不再梦到那时候了。可这个可疑证人“Valentini”的到来,又将一切倒转了回去。

        思念以及痛苦的记忆变得像是洪水一样无法阻止。

 

 

        Sebastian终于离开了医院,回到“别人的家里”。一周多的时间内,他处处谨慎行事,假装只是一个失去了一大段记忆的病人。可他怎么才能像那个“Stefano Valentini”?他一点也不了解这个人。在他的印象里,这位“艺术家”就概括为三个词,“瞬移”、“拍照”以及“杀人疯子”。

        『太好了,真是一点帮助都没有。』小声自言自语着,Sebastian用警方还回来的备用钥匙,打开了算是豪宅的大门。

        小心翼翼地关好门,玄关的鞋柜前换了鞋子,并嗤笑了Stefano居然有一柜子的皮鞋,像个女人之后。他停在了走廊的巨大镜子前。

        第一次仔细地端详镜子里自己现在的“样子”,Sebastian吓了一大跳。不是因为看到了Stefano而恐惧,对于此他早就建立好了心理准备。他惊讶的是,眼前镜子里的人,似乎并不像是那个他看到过的Stefano。

        Sebastian慌忙把被自己撇到后面的刘海放下来,摆出他记忆中的Stefano的发型,左看右看总有点哪里不太对,不仅仅是因为那些胡渣。

        长叹了一声,Sebastian放弃似地走近屋里。在检查了所有可能安装隐蔽探头和窃听器的地方一无所获后,他终于安心下来,把那该死的恼人刘海抄回去,并用一种一点也不“Stefano”,却相当“Sebastian”的姿势斜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计划着之后的行动。在熟悉这个房子并寻找到想要的关于莫比乌斯的线索后,他会给Joseph的手机打个电话,私人用的那个。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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