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跨栏鸽手(兔子小千)

专业在冰冻区产量,脑洞奇葩,如同黑洞。

【合金装备】Kill Houyi 4.Angry Sun KAZ/VS、KAZ→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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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4.Angry Sun(愤怒的太阳)
【2005.01.28】
         一居室的简单住所内,一切都如此整洁又普通,单人的沙发,狭小的方桌,一个人的餐具,即使是双人床上也只摆放着一个枕头。深色的窗帘半掩着,一半的玻璃折射着阳光,照亮了屋内的大片角落,另一半则落在暗沉的阴影里。
         很少有人知道这里住着一个曾经经历过怎样风雨的人物,甚至街区里几乎没有人了解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是个退役的军官,而在战场上,他失去了自己的左腿与右臂。他独自居住在这里,偶尔地也会有一些同样是军人的访客。原本的花花公子,如今却没有一个女人进过这道门。
         自从那时候起,这个男人就变成了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脾气,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这是对肢体伤残的愤怒,还是对那几个混账朋友的愤怒,又或者是对感情失落的愤怒。
         坐在黑暗中,Miller摸索着桌面上的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因为角膜的损伤,无论怎么努力他也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但也无所谓了,这里已经没有他想要看清的任何东西。自暴自弃地,他一口灌下了酒。
         恨意伴着威士忌的烈性一同在喉咙口灼烧着,当年被以为是最信得过的挚友所欺骗的感觉至今依然存留。『Boss那家伙,居然就同意了Ocelot这个满肚子奸计的混蛋那找人顶包的计划;Boss那家伙,竟然没告诉我任何关于计划的事,甚至联合着混蛋Ocelot一起欺骗我;无法相信,Boss那家伙竟然抛下了我,还美其名曰有人更需要我的协助。』咬着牙,Miller低声嘀咕着。『我还以为我们是相互完全坦诚的朋友,真是蠢……』
         他愤愤不平,却忘记自己也曾经隐瞒了很多事情,比如与Zero的私下交易,比如作为Zero的间谍留在Big Boss身边的最初目的,但最终被欺骗的那人也还是谅解了他,他又为何不能理解一下那个人也会有不得已的时候?
         『蠢货!』他骂道,又想起了另个总不太吭声的人。Miller的怒火中也有他的一份。明明是被骗了,为什么还能自然地就接受了被当作挡箭牌这样的事;不管怎样对他撒气,他都默不作声;对他说了不论多少次要怀有复仇之心,他依然都会淡然处之。这是没有脾气吗?竟然可以如此逆来顺受。因为Miller太懂他的温柔个性,反而变得更加不能忍受他那对别人的无限温柔,对自己反而严苛而残忍的行为方式。
         啪地,Miller摔了手里的杯子。不仅是因为愤怒所致,还因为猛然袭来的发肺部及全身的剧烈疼痛。屋子里蔓延起的烟雾和那独特的呛人气味警示着,整个呼吸入的空气中都带有毒素。骨骼肌和呼吸肌的同时痉挛,让他猛烈地砸在地上,一如方才那个酒杯。
         『这扔毒气弹的无耻小人是谁?』这是Miller当时第一个念头,而当他看见从角落里走出来,靠近观察着他因为毒性发作而扭曲了的脸,虽然带着防毒面具,却无法掩盖那头金发,以及与当年如出一致的嚣张动作、敞胸穿着,还有那似曾相识的外表轮廓时,他的下一个念头则是,『见鬼的混账死孩子,为什么当时我没有杀了他,而是任着那蠢货做好人。』,那怕他看不清晰,哪怕面具遮住了大部分的脸,他也能认出来,那和他混蛋的老爹至少有八分相似却更加混蛋的模样。
         如果此刻的Miller还有力气的话,他一定会高声大骂出来。可痉挛让他的喉头紧锁,无法出声,只能看着凶手的扬长离去,然后紧闭着牙关把自己咬得出血。毒素正在扩散,意识正在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微弱的亮光让Miller重新感知到自己。神经毒素带来的抽搐已经停止,可留在肌肉上的酸痛仍在持续。费尽力气地撑开眼皮,落入眼底的是一片血红刺眼的夕阳。
         一双手温柔地扶上脸颊,一如过去在阿富汗关押他的基地。
         『Kaz?』同样的语气、同样的动作、同样的脸,不同的只是没有带眼罩的右眼和此刻的时间。
         Miller没有说话,只是用愤怒的眼神凝视着对方。
         墨镜被小心地带到他的鼻梁上,滤去了大部分的光。这让Miller能够更好地看清眼前这个人。那么多年,他的容貌令人惊讶地没有怎么变,只是那次爆炸所留下的伤痕浅了些,褪去了原本的褐色,变成了淡淡的凹陷。
         也许这只是亡魂。因为Miller明确地知道,无论是亚哈还是Boss都已经死了多年,并且都死于他所教导的那个孩子Solid Snake,死于他不甘于被欺骗的愤怒,死于他对他们的复仇。虽然自始至终,他都不曾告诉Zero或者其他人,他们所制定好的计划,他们的真正目标,但他仍然是一个背叛者,一个杀死了他们的同犯。
         『Sorry to keep you waiting.』相似的句子,却说得不一样。Miller确认了那是真正的Ahab,而不是那个他被催眠伪装出的人格。
         哼了声,勉强挣扎着想要坐起,却发现自己早已不在房间里,而是在街区后的小巷子里,头枕着对方的腿,背靠着铺上外套的水泥地。
         『没想到是你来带我走。』Miller用沙哑的声音说,随即地又轻笑几声,仿佛已经准备好了坦然地面对死亡。
         『嗯。』对方如同他所料的那样用一个音节做了回答,并开始着手检查他的身体状况。
         下一刻,Miller抓住了对方的左手,小臂那皮肤质感下活动的依然是机械骨骼。『你的眼睛……』把Ahab拉近,看着他过去总掩盖着的失明的眼睛。原本因为灼伤而形成乳白色瘢痕的角膜现在竟然又恢复了清晰,但从他视物的反应来看,即使有视力也微弱得不行。
         『做了角膜移植手术,影响视神经的弹片也取出来了,带上辅助视力的特殊眼镜的话就可以恢复常人的视力。毕竟光靠一只眼睛,无法负担医疗的精细操作。』代号为Venom Snake的男人说着,似乎提起医学和治疗他才能谈得多一点。
Miller惊讶地盯着他右侧额头上的黑色“尖角”,『可是这个……』像是要指明方向,Miller松开了对方的手腕,指了指Ahab右眼的上方。
         『这只是脑外的部分,已经与颅骨机化了,去除的话要切除部分颅骨。就当作是对那场灾难的一个纪念吧。』提起令他昏迷9年的爆炸,Ahab垂下了视线,眼神中依然充满了没有能救到那个女孩的愧疚。
         愤怒再次从Miller的胸腔燃烧起来,他想要斥责些什么,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他已然明白现在的情况,明白自己和Ahab都还活着,并且将继续不幸地战斗下去的事实。『走吧。』他阴着脸好一会儿后转了话题。
         『能站起来吗?这次只有摩托后座了。』Ahab用一手托着Miller的背后,一手扶着他的腰侧,协助他挣扎着离开地面。
         『不要小看我。』而Miller则对Ahab啧着牙,不屑于那种把他当作弱者的细心呵护。调整好了假肢后猛地发力走向了停在一边的摩托车。然而刚刚稍微舒展开的四肢肌肉,和因为先前的抽搐而暂时瘫痪了的仿生假臂令他无法驾驶,只能满肚子窝火地看着Ahab发动了引擎,并要求他揽紧自己的腰部。
         车辆飞驰时卷起的风,让Miller感觉又重新回到了战斗的时候,重新又活了过来。他又开始想要聊些什么,管不住那张沉默了多年的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而且恰巧正好在我倒霉的时候……』
         『Ocelot说……』张嘴灌了一喉咙冷风的Ahab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别提那个名字!』Miller显然依旧为了过去的事还在生气。
         『O……有人让我到这里接你,时间点是O……有人指定的。』Ahab咳了几声,不知是因为呛了寒风,还是因为Miller的要求,他一时难以转变说辞而只能靠咳嗽掩饰。
         『算了……你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Miller禁不住提高了音量。却又因为这次亏有对方的及时搭救才能活下来,只得压抑住了想要呵斥对方为什么至今还能轻信那个三面间谍的冲动。『反正都是Ocelot在算计我们,哼!』
         莫名地接受了暴脾气的Miller的怒火,又不知所措的Ahab只能频频回首观察着对方的脸色,流露出Miller记忆中日式漫画里,那种洗好的萝卜又掉进了泥塘,只能眼巴巴望着的兔子,那可怜兮兮的无奈眼神。
         Miller瘪瘪嘴,终于决定放过战斗兔子先生,又克制不住想要让他说话的打算。也许是因为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能敞开心扉长谈的人,寂寞让他迫切与人交流,又或者因为眼前的家伙实在是太闷,一种赌气式挑拨他说话的想法像是无聊人的玩心一样在脑子里扎了根。
         『说起来,机车这种东西啊,生来就是带女孩子出去兜风的交通工具。』大约是沉浸在风中,忘记那个坐在后座上的是自己,Miller开始显摆起过去的“丰功伟绩”。『以前在那个与世隔绝的海上基地里,我还同时有着七八个美女仰慕者呢,偶尔开着车带她们在平台上转转,就能通通搞定。』
         在意料之中的,听完他一番自述的Ahab完全没有搭话。
         『你难道没有什么评价吗?』Miller洋洋得意地追问,像是以前为了这个事儿被Boss在澡堂里揍得还不够似的。
         『唔……』吱唔地哼哼了声,Ahab似乎在思索答案,一会儿,他看向前方作出了令Miller根本无法想象的回答,『啊……非要说的话,不太健康吧。』低沉又透着些疑惑的嗓音,仿佛清晨刚醒一般的迷糊。
         『不健康……』Miller被噎住了,长久以来第一次想不出任何反驳。原本以为那个呆瓜会说出类似“不太好”、“有违道德”的反对之言,虽然与Boss不同,Ahab的表达更温和,但在Miller看来,作为老好人的他也不乏就是这类的思考回路。可现实却把他想好的对策全部揉碎了。
         明明想要炫耀一下自己的魅力,然后等对方指责他三心二意的不是时,嘲笑对方迟钝和稀缺的恋爱经历,却不想自己早已被绕了进去。就像是只努力展示着自己华丽羽翼的极乐鸟,在满足于自身的光耀的同时,其实早已被他急于炫耀的对象抓住了目光。已经失败了一次的追求,在下一次、下一个对象面前,花孔雀绝对不想失败第二次,因为第一次的失败而恼怒,又因为第二次未获结果的不安而愤怒,这便是Miller的最好写照。
         这个不适合作为间谍的男人,很好解读,却偏偏爱上了愚钝得不会解读的人,一而再地。
         『我们去哪里?』前倾着贴上对方的后背,这样的姿势让Miller感觉到稳定和安全。
         『去港口搭货船。我们要潜入影子摩西岛的地下基地。』Ahab在他耳边说。

         没有人知道那密闭的,已然被屋主抛弃的空房子里,那场谋杀是怎样被计划好了,然后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展开,又转折,最后成为天罗地网一般迷局中的一小部分。那些无知的邻居、警察们,在不久之后看到的,只会是毒气弹残留的痕迹和一具假冒的尸体。
         秘密档案中,用于确认Miller身份的DNA样本,早就被精明的Ocelot在多年之前就调换了,世人所得到的将会是教官Kazuhira Miller死亡的讯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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