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跨栏鸽手(兔子小千)

专业在冰冻区产量,脑洞奇葩,如同黑洞。

【刺客信条】伦敦1888 章2.3(半AU ,LE)

        贝克街咖啡店二楼的租客屋里,在昏黄煤气灯的照应下,咨询侦探Piero—— 曾经的大师Leonardo Di Serpiero Da Vinci,坐在堆满了杂乱文件、书籍和试剂、小工具的木桌前,小口地啜着一杯热咖啡。这是他今天唯一进食的东西,也是他除了普通茶水以外吃了不会吐的少数几样食物。其实现在的他并不需要任何食物来维持生命,就仿佛是一颗宁静的树木,甚至比起植物来他连阳光和水份也不怎么需要,但他仍然坚持每天喝一杯咖啡或者红茶,好让自己看起来多少像个人,而不是一个从棺木里爬出来的活尸。
        然而,他就是。
        他虽然已经记不得过去很多的事,包括他那位深驻心中的友人的模样,但他对于自己那日是如何从坟墓中挣脱出来的经历无论多久都记忆犹新。
        距今百年鱼前的那天,法国昂布瓦斯城堡的圣胡伯特礼拜堂外下着暴雨,并且电闪雷鸣。他仿佛是从睡梦中醒来一般突然睁开了眼。
        也许是因为当时的他并未完全清醒,又或者是他因为死亡的降临而遗忘了太多的东西,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躺在一具棺木里,而以为是谁拉上了他卧室里厚重的窗帘。直到他无法坐起,额头磕到了棺顶。疼痛提醒了他现实,也让他惊惧起来。
        一如一个死而复活的人当然不会认为自己曾经死去过,Leonardo也只是以为自己并没有真正地死去,而是被误判后塞进了棺材。在对于窒息的惊恐中,他猛烈地敲打着棺盖许久,但那咚咚的声音被暴风雨所吞没,没有一个人前来查看,更不要说搭救他了。
他只能直直地躺在那里,感受着绝望。可异于他的想象,无论等待多久,死亡、窒息、饥饿、连疲惫都没有降临在他身上。在教堂每日的钟声敲响了第三回之后,冷静和思考终于重新回归了他的大脑。
        随后的时间里,他摸索着了解清了棺内的所有物品,几个金属的腰带扣、已经变成粘乎乎一团的破烂衣物(老天,那里面很可能还有他那顶心爱的帽子),和一枚刻印有不同于普通流通钱币花纹的圆形硬币(就重量估计是纯金的)。Leonardo决定用仅剩的还算坚硬的腰带扣来撬开棺盖,他也只有这种逃脱的方法了。
        记不清究竟努力了多久,Leonardo终于得已逃出生天。借着雨日傍晚的微弱光线,他意识了几件事——他已经死去很长时间,长到外面的环境早就改头换面;长到他所有能够蔽体的衣物全都化作了尘泥,仅有包裹他尸骸的布匹还完好地留存在世,让他多少能遮掩一些。并且,这个国家和地区并没有变得比过去更平和,而是显得越发混乱起来,教堂外路边到处可以看见被杀死的尸体,有的是平民,有的是军人,还有甚至是贵族。
        大革命在圣殿骑士的推动下席卷了整个法国,然而动荡的时局也令Leonardo的复活幸运地被掩盖起来,即使是被人发现了那损坏的坟墓和丢失的遗骸及遗物,也不过是被当作随处可见的由于物资缺乏而引起的掘墓暴行。
只有Leonardo自己知道,他曾经是谁,并且因为什么才能回到这世界上。他认得那盖在身上的裹尸布,那是他的朋友,一位刺客大师曾经获得的神圣宝物,是使得耶稣起死回生的圣骸布。
        他不了解,他的朋友为何要将这圣遗物从原先隐藏它的安全庇护所中取出,而藏进他的棺木,或许是因为他的朋友考虑那里不再安全,又或许是别的原因,而他不敢去想象,因为那对于他来说过于奢侈。
        死过一次的大脑给他残留下了知识和才华,却留不住那朋友的模样,无论Leonardo如何去回忆,仅仅有一个模糊的带着白色兜帽的身影停留在远处。但他依旧清楚而明白的知道,自己对于这个人的永远也不曾得到过的奢望的感情。
        一百年来,带着圣骸布,Leonardo四处流浪,他帮助过不少人,也接受了不少的帮助,他将他的所见所闻画成画作,然后随意又豁达地赠送给别人。唯独地,他保留的作品只有一副。那是他将亚麻纤维自己纺织成极细的布层,然后用自制的特殊物质将其覆盖在圣骸布上,并在上面画下了他记忆中那一线尚存的人影。
        在画中人金色的配饰上,向来创意无限的Leonardo用他独特的设计和手法,将那个人的名字勾勒其中——Ezio,这四个简单的字母,也许是他心中永远难以彻底抹去的期冀。
        1888年的寒冷春天,带着这幅画,这被他完美藏匿的圣骸布,来到了伦敦,住进了贝克街221号二楼的房屋,并将画作安放入亲手制作的胡桃木的画框中,挂在了楼梯转角处。最瞩目的地方,即是令人最无法想到的安全之处。
        哦,不,也许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也能想出这样的隐藏方法,只是在他踏入这家咖啡店之前,Leonardo完全也无法预料到还能见到这个人。
        这份惊讶和诧异的心情,一如当开膛手在他的据点精神病院中,再度见到Jacob Frye,不同的是,Leonardo保持的是狂热的欣喜,而开膛手他更多的是恐惧。

        站在面前的Jacob睁开那只曾经被他刺穿的眼睛,而今那从棕色变成了暗紫的眼眸里,反射出的光是充满了杀意的红。
        『为了用圣骸布复活你死去的母亲,杀死活着的人来实验圣骸布的真伪的方法是绝对错误的!』Jacob穿着一身的黑衣,连礼帽上的缎带也换成了漆黑色,仿佛要出席一场葬礼,一场为哀悼走上歧路的养子的葬礼。
        Jacob曾经将他从病院中带出,却始终无法将他从疯狂中带出,而此刻,他们回到这里作为结束。
        在被消灭了将近一半的暴徒帮手后,苍惶出逃的开膛手遇到了Jacob的姐姐Evie,原本与Jacob的战斗中早已精疲力竭的开膛手最后死在了Evie的袖剑下。
        然而这虽对于杀人魔开膛手来说是结束,但对于Frye姐弟,甚至对于刺客组织来说,这仅是一个开端,混乱、无助,但也充满了无限未来可能的开端。
        很多东西并没有被历史所记载,也没有能够通过DNA被现代人所读取,但它仍然存在于那里。就像是开膛手消失那日,在大量鲜血刺激下,毫无作为血族意识的Jacob的第一次失控;或者在渴意被满足后冷静下来的他的自我厌恶,以及对于姐姐的第一次欺瞒;还有他在回到与姐姐一同的家中后的次日,那诡秘的再次失踪。
        但真相不可能永远被埋藏,只是当它付出水面之前,需要时间。

                                                                      TBC

评论(3)

热度(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