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信条】伦敦1888 章3.1（半AU，RothFrye）
注意：本章节含有《教团1886》的梗、人物和设定，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章三、神明与怪物 第一节
蹲坐在教堂高顶上，沮丧的Jacob缩成一团，俯瞰着偶尔处于明媚阳光下的城市。
那一切关于吸血鬼的传言，除了会有吸食鲜血的冲动和行为，以及快速恢复的伤口是真的，其他全部都是胡说八道。即使是在正午热辣的太阳直射中，Jacob感到的不适也不过就是有些刺眼而已。什么十字架，什么大蒜更是无稽之谈，他们甚至不是真正彻底是冷的。Jacob朝天翻了个表示气愤的白眼。
即使Jacob没有摔碎那个收到的可以用作通讯的瓶子，那该死却死不掉的混蛋Roth却还是出现在了这里，并站在身边露出他那招牌式的阴险笑容面。被拽起手腕时，Jacob惊讶地感觉到了对方手指上传来的暖意。原来比起尸体，吸血鬼更接近于蛇类，他们在黑夜和寒风中变得冰冷，却也会在阳光中暖起来。Jacob那跳跃性的思维告诉他，也许自己以后会越发需要一个暖炉。
『真是烦死人了——』他长叹了一声作为抱怨。
从前一日即使他在受伤失血过多后，一度失控将一个被他刚刺杀的敌人当作了粮食，饮下大量的鲜血；到晚饭时，由于不能向Evie和盘托出而导致面对她就粒米难咽；最后因为寒冷和混乱的思绪而在被子里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他成为了一个怪物，却是一个无比接近于人的怪物。
伤口在愈合前还是会很疼；看到姐姐的怒容还是会心头一颤；面对无法解决的谜团依旧是会脑袋发胀。他没有变，除了被衰老和死亡所抛弃，以及被一个麻烦的老家伙缠上。
Jacob清晨天色微亮时蹲在这里，难得感叹一下人生的Jacob，被突然出现的Roth盯着上了大半天的历史课。从黑血者到所有的蓝血种族，详细地用高亢声调介绍了个遍。感觉自己站在一群引吭高歌的火烈鸟中间的Jacob，只七七八八听到了几个关键词。
黑血者——无限接近“神”的人，比如，耶稣；特点是该种群的血液具有治愈和延寿的效果，却无法转化接受其血液的人，也无法繁衍后代；蓝血者——神与人之间的种族的统称，血统中有神和人的特性，同时也混有其他不同强大动物的特性，比如狼人，通过与同族或者人类婚配后繁衍后代，但血统无限稀释后会几乎无异于常人；比如吸血鬼，通过用自身血液转化人类来扩大种族，但这种转化的成功具有一定几率性，先祖中具有蓝血者的人被转化的可能高。
那又怎样呢。毫无追寻先祖意识的Jacob感觉这些Roth口中的“常识”似乎离他很远，他既不想要转化别人，也至少暂时还没有考虑什么后代问题。依着他的性子，与其琢磨很久之前的过去，或者完全不知道的未来，不如着眼于当下。他既不会拘泥于刺客与圣殿骑士曾经的恩怨，也不会被任何前人定下的教条所束缚，在他看来，能给更多的人更好的生活就是对的，为了这样的目标，不论是与圣殿骑士合作，还是与贵族上层作对，他都可以欣然接受。
也许他并不是适合的智慧接受者，也不是一个能作为大导师、先知的能放眼世界未来的人，但他却是一个无比优秀的执行者和行动家，面对一个具体的现实困境，他的细心和豪放、直接却又懂得迂回，不在意出生和种族，让他成为能够在所有情况下快速适应和生存的人，一个不会逃避的勇者。
『你们刺客中的不少佼佼者，其实多少拥有一点微弱的蓝血者的血统。』Roth的一句话，成功地将Jacob这个不好好听讲的学生，从胡乱的神游中拉回来。
『像是有“鹰眼”视角的人？所以我的血液里真的有鹰的血统？哇哦！』Jacob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又再度精神起来。一只有着雄鹰般的自由意志的黑鸦，那翱翔中的黑绸一样的绒羽，即使是黑夜也无法掩藏住他的身影。
Roth很满意Jacob这种异于常人的反应，一直都是。在受伤渴血后失控，不似一般人的颓废、惊恐，也不像圣人一般的自责、求死，Jacob在发出“啊——好烦”的感慨之后迅速接受了自己是个怪物的事实。
『反正那混蛋本来就该死，血流在地上还是吃进嘴里其实也没差。』在呸了几口嘴里残留的血腥之后，Jacob坦然地抱怨着回过神后那咸腥的糟糕口感。
比起那位成为黑血者后，面对骑士们日复一日捧上来求恩赐的圣杯，流尽黑色血液的“神”选择了将自己封闭在永远黑暗的地窖里，放弃自由和自己所有的信念和目标，也无法对那些贪婪的下属圣殿骑士们说“不”。而Jacob大概会在第一时间就会挑着眉毛，让那些贪得无厌的家伙“赶快滚”吧。
『我最近有了些新的生意，因为上一票损失惨重，需要一个能干的压舱保镖，你有没有兴趣出海？』Roth拿出一张黑色的纸片，上面用金色的昂贵墨水写着陌生的名字和地址。
『东印度公司？印度人开的？』将小纸片在手指间翻来覆去地转了几次后，Jacob好奇地问。
原本得意洋洋的Roth瞬间又在他有趣的小乌鸦那里吃了一次瘪，『Jacob Frye爵士，是时候带你熟悉一下上流社会了。』
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Jacob顺手将纸片塞进了外衣的内袋，然后从高处跃入地面上的稻草车里。乘着周围无人，跳出稻草垛，并弹走粘在鬓发边的草屑，整理了一次头发后，他若无其事地带上自己的礼帽。
『我倒是好奇，你做的什么样的生意会遭人打劫到“损失惨重”？不像是匪徒帮的前首领，狡猾而精明的你主持的生意嘛。』看着慢了几步，顺着高低屋顶阶梯上下落的人，Jacob仰着下巴开启了嘲讽。
『茶叶、粮食、烟草，还有些军火。』点燃雪茄深吸了一口，Roth向远处路边挥挥手，叫来了一辆马车，『当然……最主要的是运一些人。』他对Jacob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上车再说。
在街边小贩的喧嚣声和马车轮压过石子路的颠簸中，Jacob沉浸在知晓了Maxwell Roth的走私人口生意，并非是贩卖奴隶和雇工，而是协助一些没有能力的蓝血者后代逃脱圣殿骑士教团的“清洗”，这一惊讶事实中。
『你竟然也会不计利益地帮人忙！』摸着自己的下巴，眼珠滴溜溜转的Jacob惊叹道。
『我曾经也帮了你不少啊。』手肘支在马车窗口，与Jacob同座的Roth始终转头看向他，带着包含深意的笑容。
『那不一样。』而神游在窗外景色中的Jacob却随口回答。
Roth的笑意即刻又深了几分，原来这只迟钝得可爱的小乌鸦也知道自己对他的那种“协助”意义非比寻常。
『其实这些背井离乡的家伙在到达目的地后又能自己去哪里呢？他们只能选择为我的工厂做工，而我即使在工钱上压榨他们，他们也无计可施不是吗？』拖着长调，Roth愉快地说着自己正付诸实施的“计划”。
不出所料地，Jacob的瞪视扫了过来。『前言收回！你真是个无所不图的混蛋！即使改了名字，做了商人也还是老样子！』
『承蒙夸奖。』而Roth似乎对于这种刻薄的指责显得很受用，反而充满愉悦地看着吵架不成的Jacob气鼓鼓地吹起了腮帮子。
无论姓氏是Roth，还是Hastings，数百年来，这位蓝血者的先祖在历史的长河改变身份无数次，即使是曾经沦落为什么都没有的乞丐，他也能凭借自己狡诈、狠毒的手段，很快地建立起自己的圈子，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但长久以来他却始终没有找到一个值得自己为之奋斗的目标，一个他真正感兴趣的东西，直到他遇见了Jacob。
1868到1888，整整20年，他终于用血套住了这只不服软的小乌鸦，也许之后他可能还需要花费不少时间，才能将他抓在掌心。但他不在意，作为蓝血者的他们在整个世界毁灭而亡之前将会有很长的时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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